這條路走了好遠
在大概七八年前,我們家搬到離市區遠一點也大一點的房子,因為爸媽的影響,我們對動物特別有愛,所以從撿了第一條狗起,兩三年內,到了最高峰的六隻,別人聽到會驚訝,然後做出不同反應,無論是挖苦我們家多有錢或是稱讚我們的愛心,我常常笑而不答,因為牠們的心很單純,但故事卻很複雜,我不曉得我身邊的世界是否想聽牠們的故事?有耐心聽多久牠們的故事?但只要是對牠們有興趣,我都會很樂意講講牠們,這感覺像是每講一次牠們的故事,都能把牠們的苦盡甘來再次證實。
牠們陪伴了我們六七年,再前後離開,興盛的帝國沒落了起來,夜晚的客廳越來越安靜,牠們離開的事,我們很少提,也不太會用力哭泣,我甚至時常壓抑,在牠們離開之際,將心裡悲傷濃縮成人們口中的一句愛心,忘記了曾經的情誼,把對牠們的真心摒棄成同情,對已到天堂的牠們來說,聽來肯定特別辜負。
我的個性有點孤傲,即使外界看來熱絡活潑,但我總覺得有一種滿足,是從人身上尋不著的;就有如萬物的悲傷,相較浮誇的人類顯得渺小而不敢伸張。
不得不說因為牠們而成長了特別多,說來抽象,但是心靈上的成熟確實擺脫了一些過去的幼稚,也對這個世界看開了一點,對付出也不再那麼奢求回報,也許是看多了牠們的空手而歸。
時至今日,我講的故事已經褪去亮麗的外衣,卻仍有和牠們的堅定,緊緊相依。
獻給所有為動保盡心力、走了好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