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是柳永的一闕詞,曾寫在你名片檔裡,你說很喜歡詞的意境,但還有一個原因是詞牌名,我的名其中一字就這麼恰如其分鑲嵌在裡頭。
聽說,你現在在San Jose工作,那兒天氣冷嗎?加州陽光很旺盛,不知是否融化了你久藏心中的陰霾……
最近我把你曾寫給我的信再拿出來看一遍,那些字彷彿長刺似地把我的心扎得好疼,眼淚又不聽話的奪眶而出。
原來我還是會回想過往的傷痛,雖然我極力要以忙碌忘記你,但是,對你的思念反而無休止境,可我卻又沒辦法原諒你帶給我的傷害。牽掛和怨恨拉扯著,我的心淌血了。
在我們爭吵最激烈的時候,就像兩個拿著矛戟的戰士,拚命想戳刺對方,難怪有人說,相愛的人往往互相傷害最深。
因為我們深知彼此的弱點,所以直搗核心殘酷攻擊。我們是同一類型的人,爭強好勝不肯退讓,所以只會讓雙方擦撞的頭破血流。
我並無意刺探你的過往與隱私,事實上我真的想多了解你,也許我的方式錯誤,但你比我更擅於隱藏,我很難從你深邃的眼睛裡讀出你的心思意念。
其實你的過去一點也不重要,但你始終無法對我承諾未來,我想我並不在你的未來規劃裡頭吧!
我們的溝通是不平衡的訊息傳輸,你選擇性的接收或刪除,讓我費好大一股勁才知徒勞無功。
我太沉溺於你編織的情絲愛網裡,我沒了危機意識甚至低估了世事變化無常。
曾幾何時,你看待我的眼光從柔情轉為無比厭惡,從最想見的人變成最不想見的人……
也許有一天,我該把存在硬碟裡的那些信全數清除,把你寫給我的信、照片都燒掉,順便把你忘掉……
我該成全你想要的自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