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房子的故事-廁所裡的綠骷髏

大家好，我是外送仔。活了二十個年頭，總是有些事，是怎麼解釋也無法給出答案的。
在這邊分享給各位聽聽。

那間房子的故事-廁所裡的綠骷髏
這故事發生在我年幼時，位於台南北區的某住宅區。
確切的位置已經記不住了，位於今天小北成功夜市；以及倒閉已久的東帝士百貨之間。

這間房子發生過很多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經驗，就先由我的視角開始故事。

我家是一棟透天厝，格局倒也奇怪；或是說那時候的建築有這種設計？
一樓是廚房與車庫，客廳在二樓；祖父母的房間也在二樓，三樓是主臥室，四樓則是神明廳。
那晚我一人摸黑由臥室走下二樓客廳旁的廁所，因為我家平常是不關燈的，所以我走樓梯時非常的害怕，我總覺得黑暗中，藏著什麼一樣。那種明知道是自己家卻有種說不出的恐懼很不舒服。

因為害怕，我一度停在三樓與二樓中間的樓道口。直到聽到我祖父母的聲音才安心的走下樓，下樓後；我試圖去打開電燈的開關，奇怪的是明明摸到開關也按下按鈕，電燈卻沒打開，周圍還是一片黑暗。但因為祖父母的談話聲，讓我安心不少，我也沒想這麼多，就往祖父母的房間走去，想說叫他們陪我去上廁所。

正當我走近祖父母臥室時，我往臥室裡面喊了：「阿公!阿嬤。」祖父母沒有回應我，他們依然再討論著什麼。於是我走到了臥室門口，再喊一聲阿嬤!
這時候，我突然驚覺。祖父母竊竊私語所說的話，我一樣都聽不懂...，不是台語也不是中文；且我家是傳統的閩南人，台語是唯一的溝通語言，祖父母不太可能用別種語言對談。且現在回想起來，那聲音跟氣音一樣，照理來說我人在臥室外，應當聽不見，但我卻聽的就像跟說話的人面對面一樣，但聲音依然是氣聲，還是聽不清楚。正當我覺得奇怪時，私語聲慢慢的變小了，直到完全沒有。

那時候我以為阿公阿嬤睡著了，我便慢慢地摸到廁所去。我按下了電燈開關後，便站到廁所內。燈始終未開；以至於我根本不敢在往前走一步，遂決定直接尿在地板上。正當我解開褲子準備方便時，燈亮了。廁所內的燈不是日光燈的眼色，而是綠色。「嗯？可是我家廁所的燈不是綠色的啊．．．。」正當我剛要疑惑時，有兩個人出現在我面前，活生生的兩個人直挺得站在我面前。不！應該說，只有一人直挺的站著，另一人則是被抓住後頸部，像提東西一樣被拉住。他們被綠色的光線映照著相當懾人。站直的那一人，他一手貼著牆壁，一手抓住另一人的後頸；而被提著那人則將頭歪斜一邊。

　　他們的五官很奇怪，像是重新拼裝過的一樣，雖然位置是一樣的，但總感覺就是比例很怪。就在我還來不及給出任何反應時，站直的那人突然開始瘋狂的搖晃另一人，不斷的前後來回，像是要把他搖碎一樣。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嘴巴現在想想好像是上下顛倒一樣，嘴巴沒有打開，但我卻聽得一清二楚。環繞在耳邊的笑聲，瘋狂的笑；瘋狂的笑。

　　那千分之一秒內，我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站直那人上，我看向另一人時，發現他已經不是人形了，像是人骨與皮肉的連接體，接著一層一層的消失，只剩下一具骷髏還在被它搖晃著。接著除了笑聲之外我還聽到一陣陣的哭聲，那具骷髏哭了。對！那具骷髏哭了！「嗚嗚嗚．．．。」骷髏的顳顎張得大大的，而哭聲就是在這動作之後才有的。接著，直站那人貼在牆壁上的手，慢慢的沒入牆內，像是跟牆結為一體一樣。骷髏跟那人就這樣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他們消失後，廁所一遍漆黑，這時廁所的燈亮了起來，是白色的日光燈。

　　「剛剛那兩人及綠燈．．．．．．。」我相信膽子多大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崩潰，「哇！啊啊啊啊啊！」尖叫在大部分時間，不只有抒發驚訝的能力，還有醒腦的作用。顧不得已經尿濕了的褲子，我拔腿就跑。除了廁所，房子一樣是漆黑一遍，依照著對房子的熟悉感，我頭也不回地奔向我祖父母的臥室。一進臥室，房間裡的氣氛太過於詭譎了，這麼說好了，如果你的弟弟妹妹在你房門外哭，你應該會起床且發點聲吧？但房間裡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奔向床邊後，才意識到這點，急忙打開燈。燈亮了，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又想起剛剛下樓梯時，我明明聽到祖父母房間內有人在說話。當下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也不知道後來我是怎麼睡著的，大概是嚇暈了。

　　隔天起床時，我是在我媽的房間。她跟我爸聽見樓下的哭聲後，將我帶上來的，我一五一十地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她，她也沒說什麼。只說了祖父母到高雄拜訪親戚，房間裡當然沒人了。看她也不願意再問下去的樣子，我也不多說了，只是從那天開始後，我便很排斥到二樓的廁所去，也不太喜歡進去我祖父母的臥室。

　　直到多年之後，我在跟我媽提起這件事，她才跟我說起，當初在蓋這間房子時，地底下有幾具骷髏。但是大部分都遷葬到別的地方去了。就有一具骷髏身上的顏色像是發霉一樣，整副是綠色的。挖到它之後，工程就開始出一些問題，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就是讓工程一直有誤點。法師看了就說這塊地不好，不然不會養出這種。但建商哪管那些，要蓋就是要蓋。就跟法師說不然跟它談條件看看，請它不要作祟，讓工程好好進行下去。後來法師怎麼跟它談的不知道，反正就說是處理好了。哪知道你那天跟我說時，我才突然想到那副綠色的人骨。

　　我跟我媽討論到後來，也沒什麼結論。只是現在回想起來，我才想起當初看到那兩個人除了身上都有綠光外，好像．．．是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