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乙固...乙固 "
8月19日,一個熱到都快看到海市蜃樓的中午,我跟我們學長約了幾個松山商職的女生
偷騎著機車要載她們一起去石碇的溪邊玩水
"欸!!等一下她們來,你不要又在那"乙固乙固"的叫喔!! 幹!!等一下又被你嚇到"
志豪學長跟小平學長特別交代
"好啦!! 我沒那麼白癡好不好"
小平學長白了他一眼回答
小平學長我們都叫他"乙固"
因為他最愛一邊擺出空幹的姿勢一邊學AV女優一直"乙固乙固乙固 亞妹蝶"的叫
過了一會女生們終於來了 因為我年紀最小所以連抽鑰匙的權利都沒有
直接被分配去載一位外號叫"熊寶貝"的女生
我吞了一口口水,看著那位比我媽還大隻的女孩
算了!!人來之 既安之,雖然我媽的恰恰50油都快催不動了,我還是很開心的載著她出發
一到了溪邊,我們全都興奮的跳下去玩水,一直瘋狂的朝著女生潑水
你也知道女孩濕掉的T恤下,總是能看到一些很棒的福利畫面
就當我們在水邊互潑玩的很開心的時候
志豪跟乙固學長為了在一個外號叫"大奶奶"女生面前耍帥
一直往深水的區域游了過去.....
"欸!!少年耶!!那邊真的很深不要過去啦!!"
一個在對岸釣魚的阿伯揮著手大聲對我們喊著
但他們倆個為了得到大奶奶的崇拜目光那管的了那麼多!!
乙固學長甚至為了展示他在地人優秀的水性,開始了他在水中的表演
先是潛入水中再突然竄出,後來索性在水裡表演起他的絕招空幹起水來了...
雖然看不到他的動作,但看著一直瘋狂前後擺動的頭,加上嘴邊一直"乙固乙固"的叫著
大家都知道他又在幹嘛了..... 正當我們在瘋狂笑他的時候
"噗"的一聲,他瞬間消失在水面上,我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還繼續在旁邊嘻鬧
接著過了一分多鐘還是沒有他的蹤影,我們跟游在旁邊的志豪覺得不太對勁了
他趕緊游過去找他.........
突然"噗"的一聲,我們看到志豪身體被筆直的拉入水中
我們男生連忙衝過去想要看看是什麼狀況
突然...志豪竄出水面,奮力的不斷往岸上游
他游到我們附近的時候,我們大家合力把他拉出水面
"呼~~呼~~呼~~~呼"
一出水面後他坐在岸上不斷的大力喘氣,我不斷地拍他的背希望他的呼吸能快點順暢
但我注意到他的雙腳腳踝上,有好幾個明顯瘀青的手痕.........
後來消防隊來了,派了一位潛水夫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乙固撈了起來.......
突然間下起來大雨,我們一群人淋著雨,哭的哭發呆的發呆
一起看著他腫脹發紫的屍體被抬進救護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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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志豪學長一個多星期沒來上課了,我們都有點擔心他
所以我跟另外兩個那天也在場的學長約好了,要一起去他家看他
"阿坤你們來了喔!!"
他媽勉強擠出笑容的對我們說
"他最近有點怪怪的,沒關係!!你們先跟他聊聊"
一進房間,一股刺鼻的油臭味傳了過來.....
志豪坐在床上,不知道多久沒有盥洗,頭髮油的緊貼著他的頭皮
身上的T侐還是當天那件........
電視開的很大聲,正撥放著購物頻道,女主持人尖銳的假笑聲,刺耳的傳了過來.....
"你在幹嘛啦!!怎麼都不來學校" 一個學長開口問他
"沒!!不想出門" 他一直緊盯著電視回答
"你是多久沒洗澡了 幹!!頭也油的太誇張了吧!!" 我捏著鼻子半開玩笑的說
""那天"之後就沒洗了" 他依然緊盯著螢幕回答
"你是怕水喔" 我又笑著問他
他突然抬頭用空洞的眼神看著我 冷漠的跟我說
"對 我怕水"
"我一碰到水我就會看到"乙固" 可是我不想看到他...."
他突然又低頭喃喃的說著
"不過就算沒碰到水,他還是一直跟我說話啦!!......."
我們三個嚇了一大跳,一起呆呆地看著他聽他說
"他說那天應該是我們兩個一起被抓的 只有他被抓 他"新朋友"很不高興"
"他新朋友說他不管怎樣一定要帶我走......"
他繼續低著頭自己喃喃碎念著
"不要再開玩笑了 這台好無聊我們換一下台好了"
我旁邊的學長想要緩和一下氣氛,說完伸手過去拿了遙控器
"不要碰~~~~~~~"
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著搶走了遙控器
"這是"乙固"要看的不要轉" 他大叫著看著那位學長
我們三個害怕的互向打了一下暗號
"不然 那..那個 嗯!! 那我們先走好了!! 你好好休息 趕快來學校上課啦!!"
"那我們先走囉!! 掰"
我邊說邊伸出發抖的手過去開門
"啊!!對了"
他突然抬頭用一種奇怪的表情微笑的看著我們說
"嘻嘻嘻 乙固說他也會去找你們喔!!"
我們瞬間從腳底麻到頭頂,迅速開了門走出去,離開房間後還聽到他在喃喃自語的說
"嘻嘻嘻 你說先去找誰?? 不要啦!! 先去找阿砲好了..嘻嘻嘻嘻嘻"
後來志豪就沒消息了 聽說他媽帶他回南部去住在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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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年後,大家都畢業了,也逐漸忘記了這件事
有一天其中一位學長突然打電話給我
"小曹,我要回台北了,晚上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好呀好呀!!有什麼問題,幾點呀!! 等一下,你那邊好吵喔!!風聲怎麼那麼大"
"我放假呀!!從澎湖~~咻~~~船~~咻~~~高雄~~咻~~啊!!
"你那邊風聲好大聽不太清楚啦!!"
三秒後突然我頭皮一陣發麻 因為從電話那頭我學長聲音的後面不斷傳來
"乙固...乙固....乙固..乙固...乙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