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處夜》共五集,這是第四集
凌晨5點28分,哲偉有效率的第一次,替大家爭取了不少時間坐下來好好談,而祂自己在時間內破了處,卻彌留在剛剛的高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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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自己聊起自己,祂叫小君,保有死前22歲的樣貌,大大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後來聽小君說民國65年,這間旅館是一棟歌舞廳,小君就是裡面的紅牌,難怪看起來可愛天真,但從肢體動作卻是個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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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場大火,燒毀了這棟大樓也燒死了很多人,小君就是其中一位,當年一起燒死的同梯,抓交替的、排隊等的、花錢買投胎券的,都已經各自投胎去,唯獨小君還要再等72年才會輪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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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沒辦法呀,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生,投胎的名額自然就少呀。」
「現在…現在有”快速通關投胎券”,花錢買一張,不用等很久。」
「有這種東西!」阿鎧驚訝的問
「有唷,不過一張不便宜呀,以陽間的匯率,差不多要44萬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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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鎧看看哲偉一身矬樣,沒想到祂家境優渥到可以買到「快速通關投胎券」,但就算家裡沒錢,每年陰間政府在中元普渡後,都會撥一些錢給孤魂野鬼,加上小君也有在打零工,都死了50幾年存個44萬也不難吧,小君聽完,低頭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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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資失敗了,存的錢都賠光光了…」
「投資什麼?」
「大家樂到六合彩都有,偶爾會投資體育運動呀。」
「幹!你那叫賭博!」阿鎧站起來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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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被這麼一罵,女鬼式的尖叫一聲房間馬上黑掉,在黑暗之中桌子因靈動的關係,「咖咖咖咖」憤怒的撞擊牆壁,阿鎧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看見哲偉把放在電燈開關的手抽了回來,而小君則是抓著桌子不停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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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鬧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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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鎧離開旅館,哲偉卻留了下來,早上6點半的西門町如老人般打盹,和下午喧嘩的年輕人成了反比,唯一亮著的店面是間美而美,剛打完炮的阿鎧正想補充點熱量,點了份蘑菇鐵板麵加蛋、蛋不要熟、冰美式一杯,阿鎧坐下來拿起桌上的報紙,哲偉也坐到了他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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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鎧…鎧哥,小君也是好鬼啊,祂是因為,沒抓交替才…」
阿鎧把報紙放下「祂是好賭才沒錢投胎,哲偉我今天會幫祢,是因為衰小買了祢的遺物,現在要是再幫小君,就像到貧民窟給乞丐錢一樣,給了一個跑來所有乞丐,會沒完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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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端了鐵板麵過來,阿鎧問了哲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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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附在我身上一起吃?」
「不了,鬼用聞的,就可以吃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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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偉閉著眼睛,身體前後晃動用鼻孔吸著鐵板麵,發燙的白煙緩緩往哲偉的方向飄了過去,吸到一半時哲偉聊起,生前就是在附近的大學念書,這家早餐店祂常常一個人來吃,吃完再回家繼續搜A片,彼得杜拉克說過「時間花在那,成就就在那」,而哲偉生前在A片界,可是小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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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3個成人網站的版主,還是…5個A片群組的頭。」
「但…但現實生活中,沒有朋友會找我,唯獨,自拍影片外流的消息出現,才有人敲我。」
「當影片轉給他們,都已讀不回,好一點的還會給張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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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多時候什麼外流影片消息都是哲偉撒出去的,有的會發酵有的不會,反正精蟲衝腦的男人們,看這些消息只求快、求鮮、不求真,就跟現在台灣的新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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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的事情就別再想了,現在祢也達成心願破處了,放心去投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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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鐘剛好七點,離哲偉投胎剩下14分鐘,男人向來不擅長感性的戲碼,雖說只有一晚的認識,但革命情感加深了離別的辛酸,阿鎧問哲偉會怎麼去投胎,哲偉說黑白無常會帶祂走,阿鎧沒看過黑白無常,就陪哲偉一起等,但阿鎧的冰美式都喝完了,哲偉依舊坐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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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無常遲到了嗎?」
「我…我想,黑白無常,不會來了。」
「為什麼?」
「因為…我剛剛把投胎券,給小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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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