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hien YI Hung

修改時間 2019-09-15 08:10:03

打鐵工

噹啷!噹啷!噹啷!連續的重擊聲響,住在鄉下的元華走進了市區一間打鐵鋪子,入眼的是一個燒熱的火爐,一個精壯的老者,一堆一堆鍛造好的器械工具。
老闆、老闆、我要學打鐵,周圍打鐵的聲音無論元華怎麼叫著、打鐵的老者依然沒有聽見,直到老者完成手中的鐵件,轉頭看向元華開口道「小夥子,這個地方不是你能來的快回去吧,想學打鐵到其他鐵舖子去」。
元華依然不死心糾纏著老者,要求著老者收下他讓他學手藝,其實附近街上還有幾家鐵舖子但元華清楚這家鐵舖子是最火熱的每天有做不完的鐵件生意肯定特別好,手藝一定是最好的。
於是元華怎麼也不肯離開堅持要在此當學徒,老者對元華的死皮賴臉沒有辦法,只好領著他到鐵舖後堂,只見後堂有一座大爐,比鐵鋪子的爐更大,看起來歷史久遠。
老者對元華說「你我有沒有緣分就看你能不能點著這座爐火。」元華心想「那麼容易的是不就燒燒碳爐火就起了」於是立馬拍胸脯保證肯定可以完成老者的考驗。
呼。呼。呼。氣喘噓噓的元華不論怎麼點火,發燙的碳丟進爐子中沒多久就熄滅,根本無法引燃周遭的碳,無論如何用力鼓風都沒有用,元華心想「不會那麼邪門吧,一座爐有那麼邪門嗎,老子不信點不燃。」
嘗試了許久元華放棄了,無論用何種方式都沒辦法引燃這座舊爐子,他對著老者抱怨「這什麼爛爐子,肯定太久遠壞了吧。」老者聽到元華抱怨,臉色變了變,開口道「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別亂說,當心禍從口出,這口爐子是有故事的」元華心想「你不過就是想讓我走故意弄了座爛爐子要讓我知難而退罷了」臉色不好的元華只好離開打鐵鋪子。
翌日不甘願的元華依然在鐵舖子外要求老者收了他,一直等到了 日落時分老者步出舖子對著元華道「小夥子陪我去吃個飯吧,我有些事跟你說,說完你在告訴我你要不要到舖子裡做事」元華立馬跟在老者身後向著市區的熱炒店走去。
點了幾盤下酒菜,老者拿了幾瓶啤酒與元華對飲「小夥子先喝吧,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麼這家舖子一直都沒有收學徒吧,聽完後你別四聲張否則你會有大禍的」元華立刻表現出一副打死也會把這個秘密爛在心裡的表情。
老者緩緩道出「我名叫范州長,你現在看到的鐵鋪子、過去是這附近最輝煌的鐵鋪子、早期那些日本武士刀、蕃刀、樸刀、都是在那座廢棄的大爐鑄造出來的,當年范家因為鑄造好刀得名,於是造出了太多太多殺人劍,尤其日治時期日本人為了讓刀中有魂,在鑄刀時將活人生生溶在火爐中讓刀在其中鑄造,這樣的事做多了,太過無良因此為日本人鑄刀的范家開始發生了一件一件的怪事,最讓人害怕的便是一夜之間全范家只有少數幾人存活下來其餘人皆在那一夜全部嚇死,死狀之淒慘連來驗屍的人都不願在看第二次,那些存活下來的人分成了兩派一派準備離開此地到其他地方發展,一派要死守家業,準備去請道士來抓鬼,死守家業的那一派去請了當時最有名的龍虎派的道長,當那位道長走進范宅,立刻要求封爐並且祭天,所餘的范家人聽從道長的話,做完一切道長對這其餘范家人道「這是你們范家所造的孽,現在我將所有冤魂封在此爐內,你們范家以後要開始贖罪了,不可再造殺人器,只能鑄造那些農耕器具助人贖罪」老人道畢。
元華反問「那為何現今鐵舖子只剩老爺子一人。」
老者欲言又止的緩緩道「因為在十年前范家人因為貪財在一次開爐鑄刀,那座爐子中的火焰化作厲鬼將其餘范家人一一燒死」老者言畢灌了一大口啤酒。
元華道「那老爺子你是怎麼沒被.....」
老者道「因為我是留下來贖罪的、當初道長為了預防范家人鑄造刀劍在爐內燒化了一道符、只有當范家人在次開爐造刀這道符才會顯化幫助那些沒有參與鑄造的人,而我當時是反對在鑄造刀劍的,可惜家裡人過不了苦日子一個一個利益薰心,那座爐子在從開爐後每日夜晚必鬼影重重,發出尖厲嘯聲,讓附近居民人心惶惶,村長為了穩定居民們,再次去請龍虎山的道長下來,道長一踏進范家就對著我說范家已經完了,此爐今日我會將它在此封爐今後范家鑄造技術不得在傳,除非此爐從燃,今後你得留在范家鑄造農具為范家贖罪所鑄之器不得收取超出成本一成金額」話畢老者對元華道「如此你還願意向我習鑄鐵之術嗎?」
元華道「我實在不相信這世上有鬼,那些道士和尚不過是欺世之人,多少新聞報導某某師傅斂財,某某師父騙色,老大爺,等等我可否在去一次那座廢爐子」
老者點頭答應元華,兩人再一次回到了廢爐,老爺子開口道「你不是不信這世上有鬼,今天我讓你看看」話畢老者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低落在廢爐木炭上,並將火爐旁的符咒撕下,當血接觸了木炭整座爐像是活了起來,火焰的顏色與常火不同,居然是綠帶藍芯的火焰,在嚐到鮮血的味道整座爐子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一朵朵火苗像是一個個活人般向著老者接近,燃燒的火爐居然發出一聲聲厲嘯,直到老爺子將一旁符咒在一次貼向火爐,火爐總算熄滅了在黑暗的火爐旁,而我隱隱約約的聽見在老者貼符咒前,有個聲音在我耳旁說著「打開這座爐,我會為你鑄造最好的刀劍,讓你變成有錢人」,全身發毛的我告別了老者後,離開了家鄉到都市去找了份穩定的工作,在也不想當什麼打鐵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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