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水幽魂
大家好，我是馬克
以下正文
遙記得大概將近十年前
我跟女友以及她的朋友
在非農曆七月的時候
去青山瀑布烤肉
當時天氣異常的熱
除了烤肉的以外
大家幾乎都下水
其實水也不深
從膝蓋到胸口左右的深度
其中有一個男的
一直泡在水裡喝啤酒
後來烤肉組烤完肉後
大家休息片刻上岸吃肉
抽菸的抽菸
吃東西的吃東西
我跟當時的女友說
要不要等一下去泡泡水
她笑笑的說：我那個來…
我鼻子摸摸去拿瓶啤酒來喝
這時我看到那個男的
依舊泡在水裡
我對他招招手大喊：
上來吃東西哦！
我女友看了我一眼：
誰啊，你認識他哦！
我說：從我們來後
他就一直在那裡了
我女友望向我說的地方
又看了我一眼
看著我說：不好笑
我說：什麼好不好笑 …
她說：你在跟誰說話 ？
我拿了一根香腸
我蹲在女友面前說：
他從我們來後就在那裡了
我以為是你們的朋友
我女友天蠍座脾氣不是很好
她拿起手機叫我拍照：
哪裡有人拍給我看！
我有點生氣
我覺得她在鬧我
拿起她的手機準備拍照
一開始沒對好焦
我抬頭看了一下那個男的
再度對焦
疑？甘尼良
怎麼會？？？？？
我把相機退掉再開一次
再度對準那個啤酒男
媽der法顆？？？？
相機的鏡頭拍不到祂
我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我把手機遞還給女友
她說照片呢？
我臉色不太好說：
我回去再告訴妳
現在不要說！
她不以為然以為我在惡搞
故作神秘
我跟她說不要再看向那邊
半小時後大家酒足肉飽
又紛紛下去泡水
我看到一個T朋友
嘻嘻哈哈的往啤酒男區前進
為何說T朋友
因為我那任女友是雙性戀
她的前任就是T
所以當天一群人裡面
有一半是女同
她叫小潔
我喊她的名字：
小潔，那裡不要去
那裡是深水區！
她一副戲謔的表情說：
放心啦，林北會游泳
我就這樣嘴巴開開的
看她往深水處走去
我望向那區一眼
啤酒男還在
小潔也離祂約兩三公尺距離
我想應該沒事
倏然間
啤酒男消失不見
我以為祂待久了無聊
小潔跟一個女孩
也在那邊摟摟抱抱
我就沒繼續關注深水區
跑去找女友
講隔天要唱歌的事
突然間傳來尖叫聲
小潔的女友哭喊：
你們快來
小潔沉下去了…
眾人約略過三秒後
才反應過來
包含我在內共三個男的
一起涉水往她們那邊去
其中一個甚至用游的過去
他叫小皮，大學是游泳隊
他先到之後伸手拉小潔
結果他自己採空
在水裡摔倒
整個人沉進溪水中
二秒後他浮出水面大喊：
水…水底下有人啊啊啊…
後續我跟另一個人也到了
媽的法克！
這裡下面河床
不知道是被盜採砂石
還是自然形成
下面有一個凹槽
形成了自然深水區
小潔還在水裡掙扎著
要浮出水面
嘴吧像鯉魚一樣
在水面上一開一闔
我拉不到她的手
潛下去一看
甘尼老師
我不小心喝到溪水
啤酒男在水底下
拉住小潔腳踝…
我當時在水底下
看到啤酒男後
我驚嚇到用鼻子吸水進鼻腔
結果人還沒救到
自己快被水嗆死
那種感覺好像鼻子有火在燒
好像有人用兩根燒紅的鐵管
插進我鼻孔的感覺
我當下抱著臉眼淚狂流
小皮驚呼了一聲
把我拉回現實
小皮吃力的說：
我 …我拉不上來
快來幫我啊啊啊啊啊 …
眼見小潔連口鼻
都快被溪水覆蓋
我知道再拖延下去
小潔可能救不回來
這時另一個男的趕到了
我們三個合力
要把小潔拉上來
說也神奇
小潔明明目視頂多50公斤
在水裡卻像200公斤一樣
我們三個男的
反而快被拖下去深水處
小皮似乎心有所畏懼
因為他竟然也在水中
看到啤酒男的身影
那種感覺
就像你拿著裝水的保特瓶
然後透過它來看人般
人的影像是變形的
而且因為陽光的照射
啤酒男的影像呈現半透明
再這樣下去不行
很多溺水意外
都是去救人的溺死
我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我再度潛到水底下
要去抱小潔的腰
想把她往上推
因為她一直在往下沉
看到啤酒男的臉色不對勁
可能祂久拉不下受阻撓
祂慢慢變回原本的模樣
散亂的黑髮因水壓
而向上豎起
一張白色泛紫的臉孔
脹成原本的一倍大
雙眼像金魚般突出
整個人脹的跟汽球一樣
圓滾滾的
泛黑的嘴唇這時張開了
一條像水蛇般的舌頭
纏繞著小潔的大腿
拉腳踝的手依舊沒放鬆
在水裡看
小潔的姿態就像弓箭步
正慢慢往下沉溺 …
小皮這時驚聲尖叫：
快拿石頭砸祂
另一個男的
似乎看不到啤酒男
他說：拿石頭砸小潔？？
小皮不耐煩的說：
你們撐著點 …
然後游去水深及腰的地方
抱起一顆目測十公斤的碎石
往啤酒男頭上砸下
那顆石頭沒有砸中啤酒男
撲通一聲穿越啤酒男
直直落入水中
雖然這是我預料中的事
但此舉似乎惹毛祂
只見祂鬆開抓住小潔的手
收回泛紫的舌頭
化做一道黑色水霧
進入小皮身體裡
這時小潔拉的起來了
她冒出水後一直嗆咳
一直大喊快救她
我們三個男的包含她女友
就一路從深水區
用拖的把她拖回烤肉區
她跪在地上一直嘔水
大家都圍在她身邊
只有我在關注小皮
我看著他的雙眼
一種說不出的不對勁
如果是抓交替
那小皮現在不可能
安好在這裡
如果是附身呢？？？？
我腦裡冒出一大堆問號
但小皮又沒有透露出不對勁
後來這件事不了了之
一個月後女友跟我說
小皮跟友人喝酒夜歸
他在前座安睡時
他朋友在陽金公路
高速自撞護欄
小皮從前擋風玻璃噴飛出去
頭顱變形當場不治
他朋友反而因為有安全帶
只受輕傷
我不知道他的死
跟啤酒男有沒有關係
後來也跟當時的女友分手
就沒繼續關注這件事
但後來小潔染上毒癮
因為注射過量而 …
該來的逃不掉
如果沒有把握
請先衡量自己
有沒有辦法救人
友情誠可貴
生命價更高
烤肉篇 完
